《论语》之外，孔子言论还有多少？散落在何处？由栾贵明编写、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子曰》一书提供了答案，这本目前孔子言论收集最齐全的书分为四编：甲编为《论语》；乙编收录了《孟子》等书中明确称引孔子的言论；丙编采编《孔子家语》中引用孔子言论及语境的记录；丁编首次将孔子三个有关“七日”的故事编辑成集。

　　为什么要出版《子曰》，栾贵明介绍说，孔子的言论和思想对中华文化的影响和意义极其深远，但孔子一生奉行“述而不作”，没有存留下个人的著作，世人共知的《论语》是由其弟子纂辑而成。事实上除《论语》外，在浩如烟海的古文献中，还散有数以万计孔子的精言隽语，它们既是《论语》的精准注解，又是《论语》的重要补充。自古以来，学者从文献中收集整理出不少孔子的言论，比如《儒家者言》就是其中的一部。

　　《子曰》一书的独特之处，是其成书过程借助了计算机技术。过去，通过人工从卷帙浩繁的文献中收集整理孔子言论，不仅工程浩大，而且难免有遗漏误植之虞。栾贵明借助他历时近30年研制开发的“中国古典数字工程”数据库，妥善地解决了语义检索和文件垃圾难题，从浩瀚的古籍中将语义相近或相关的涉及孔子言论之论述一一摘录，最终形成《子曰》一书。

　　据栾贵明介绍，现有的古籍数据库多强调收集图书的数量，而不是侧重于对古籍图书的整体梳理，因此往往成为众多电子图书的堆集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古籍整理。“中国古典数字工程”在编目上彻底打破了传统的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分类法和现代图书馆采用的学科分类法，从“人”、“地”、“时”、“作品”四方面建构起主体框架，重新整合由上古至明清的重要古典文献，并对入库的古典文献数据进行点断、校对和标注。

　　作为“中国古典数字工程”成果之一，《子曰》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辑佚，而是正文归正文作者，注释归注释作者，将那些因为零散而长期被忽视的孔子言论集中成册，书中蕴含着的丰富内容，将对思想史、学术史研究产生重大的意义。（张雁）